227大团结

让只知道皮毛的吃瓜群众,真正了解我们一直在坚守、反抗的到底是什么!

 

公众号申请后搁置了很久,一直不知道该拿来怎么用,但这次事件因为亲身经历,参与甚深,着实感觉应该发声。因为人的思想丰富多彩,持身清正难,不被带节奏更难。
我这一家之言若能让人有所收获,足以心慰。

既然想写了,那就先从一些概念开始说起,因为不怎么上网或并不关心的路人,其实连事情原委都并没有了解清楚。

首先我们说说同人圈。

何谓同人?同人在我的理解里,就是基于爱的、对原作品原人物的衍生创作,多是为了满足或意难平、或旖旎的想象。
中国的四大名著有三本都属于同人作品:《西游记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水浒传》。
这三本都是经过艺术加工,衍生扩展描述为不与史实相符或比史实内容更为丰富的故事,这就是最早的同人雏形。

在我看来,同人其实是因为爱而产生的一种思想交流必要性,观者因为喜欢,而对作品或者人物进行了一定深度的思考,并且将自己的思想归纳总结,才会创作出同人作品。

同人的种类和内容非常多样,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其涉及不到,因为每个人的看法和观念都不尽相同,会思考的点也不尽相同,创作产物更是包罗万象,如同人文、同人图、同人歌曲、同人游戏、同人手办……
就说时下流行的《王者荣耀》,妥妥的大型同人游戏,所有角色都是同人角色。
所以吃瓜路人也不要觉得同人好像距离很远,也许你拿出一本笔记、一串钥匙,上面就会有同人图。

同人作为衍生,自然不可避免的会有旖旎、晦涩的内容,因为性幻想对每一个人都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。
正如《水浒传》同人《金瓶梅》,就是一部很典型的,既满足了性幻想、又附加了深刻寓意的文学作品。

对于创作而言,性也是其中一部分,和任何其他内容一样平等,这并不该被指责或厌恶。
性有男女的,也有男男的,甚至有非人类物种的,所以自然而然同人文化慢慢融合了另一个小众亚文化——耽美。

耽美耽美,耽于美色。这个词由于《镇魂》、《陈情令》之类的作品爆火,已经走入大众视野,对于一些路人而言不算陌生。
“就是两个男人的故事嘛~”这样的评价我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
但其实大家真的了解耽美这个小众亚文化吗?

我腐了15年,什么叫腐,就是字面意思,腐败、腐烂都行,无非自嘲。
讲明白就是,我喜欢上耽美,接触同人,已经15年了。

15年前是什么样呢?
因为零花钱不够,偷偷在漫画店借阅书籍,却偶然翻到一本男生和男生恋爱的作品,顿时面红耳赤,又有点好奇,犹豫许久,终于还是把这本书借了回去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
对,那些口口声声“就是两个男人的故事嘛~”的路人可能绝对想不到,15年前的耽美文化居然是这样的!
所有人都讳莫如深,因为世界观被颠覆,觉得自己看了这样的作品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了?可又为精美的画风、美好的剧情而感动,也许要辗转反侧好久,才真正接受这样的情节。

明明这才是耽美最原始的模样——小众的、小心翼翼护在心里的、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的。

而因为最早大多数爱好者都是由于漫画腐的,所以才会无意识地开始融合同人。
如《火影忍者》、《网球王子》、《海贼王》等诸多漫画作品,原本女性角色就较少,更容易令人脑内刻画两个男性角色的故事,从友情到爱情,不过是水到渠成。

然后就是网络慢慢普及,出现了线上社交。
由于兴趣爱好一致,一小撮一小撮的网络用户慢慢三三两两聚集到一起,成为一个个圈子,这才真正开始演化出现在的耽美同人圈雏形。

那时候社交平台还是论坛,所以出现了很多以内容为中心的自建bbs,如清风梦影、纵横道等。
用户注册后,发表自己的产出(即文、图、剪辑等各种同人作品),其他用户则会通过回复帖子来与创作者交流。

这个模式直到现在,我依然认为是美好的,因为论坛形式其实做到了筛选用户。
从【搜索或得知论坛】→【注册】→【编辑发表】→【阅读回复】,每一步都是需要思考和判断的,并不是无脑行为,这也让人在过程中自然而然地对自己的行为有了直观认识,会更好地帮助每一个网民聚集或者分隔。

而那时候的耽美与同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,因此在耽美这个本来就小众的圈子里,又分出了【原耽】(原创耽美,即没有人物作品原型,纯作者创造出的耽美故事)以及【耽美同人】两个小分类。

所以第一点需要明确的就是,耽美≠同人,227事件中提到的一切耽美标签都属于同人中的耽美同人部分。原耽圈其实至今安静如鸡,但这个是有原因的,后文会解释。

然后,一起来了解一下,这波一小撮人的亚文化,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风口浪尖的。

在论坛时代,耽美圈真的十分畏缩,因为耽美的中心是唯美的、两个男人的真爱,这始终与主流文化不一致,很容易被人人喊打,甚至家人都不能理解,因此就形成了一个闭环。
不管圈子内部有多少不同的思想、多少矛盾,所有圈中人都默认不会出圈。
也因为当时网络还在普及化,本来能上网的用户素质就较高,这才使得这个与主流文化完全相悖的小众一直独自美丽。

而这一切关上门自嗨的美好,最终还是毁在贪婪之下。
墨香铜臭——我想所有耽美爱好者都应该记住这个钉在耻辱柱上的名字!就是她,第一个开始使用营销手段,将自己的耽美作品《魔道祖师》(即肖战主演的网剧《陈情令》原作小说)推往公众视野。

当时,微博这个【碎片化】社交平台开始逐渐风靡,越来越多的网络用户无脑爽,这导致整个国内文娱形成了一个快餐化氛围。
不用动脑的潜在消费者多好啊,的确是最容易割韭菜赚钱的,所以资本开始向文娱产业全面入侵。

耽美这个小圈子,本来大家都是在为爱发电。
当然也有作者在网站上靠写稿赚钱,但这些初心都是爱好,不为利益连接,偏偏就出现了墨香铜臭这个千古罪人!
她利用最简单的手段,砸钱,在微博上开始推广自己的耽美文章。
广告、热推等等,暴涨的用户被营销,涌入观看她的《魔道祖师》,她最初投资的营销费用,很容易就靠着流量大增,又以网站稿费形式赚了回来。

但这说到底就是极恶!
因为她用这种手段,把一个跟主流文化完全相悖的小众亚文化,没有任何防备地推到了大众主流面前,必须接受审阅和监督。

我不知道是什么腐蚀了墨香铜臭的心灵,但我认为她根本不爱耽美,至少与循规蹈矩十多年,甚至至今仍在坚守一亩三分地的所有爱好者都全然不同,她跪在了资本面前,成为资本割韭菜的一把刀。

我个人是一个资本唯恶论者,我认为资本是冰冷无情的,它不带有任何人的特质,就是一股唯利是图的洋流,裹胁着所有肮脏的手段壮大自身。

因为墨香铜臭这为人不齿的行为,资本发现了耽美这个小众亚文化,因为显然这是有利可图的,《魔道祖师》暴涨的收益就是最好的例证,至少女生都会很容易就接受这样的思潮。
然后这个平静的小圈子,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

要说耽美被资本入侵引起的冲击之前,又需要先聊一聊现在的粉圈文化。

粉圈本来是粉丝的小圈子,历程和耽美圈差不多,也是跟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而变化,直到微博——对,又是这个万恶的碎片化平台——搞出热搜、榜单这些东西,资本终于开始控制粉圈。

粉丝的爱本来也很纯粹,跟耽美圈的爱没有区别,但是粉圈被冲击被完全控制,却比耽美圈早得多得多,因为这帮习惯了无脑爽的粉丝,素质层次不齐,就是资本收割的第一批韭菜。
资本用什么手段控制它们呢?
虽然我没有混过任何粉圈,却可以用路人角度简单分析。

最开始,资本会扶持一些职业粉丝混在正常粉丝中,这些职粉收钱办事,往往背后是一个团队,会创作、会拍照、会吹彩虹屁,它们会比正常粉丝更活跃更耀眼,自然而然逐渐被尚且低龄的粉丝拥趸,成为了粉丝里的领导者。
接着,数不胜数的粉丝都会听这些职粉的话,它们也成了某种偶像。甚至如果有不听话的粉丝反抗,它们就会带节奏,让更多听话的去劝诫、辱骂这些硬骨头。
这样,职粉就凝聚了粉圈,粉圈成为了一个机械性的、排他的群体,指哪儿打哪儿,只要随便一导向,花钱如流水不是梦,资本已经笑到脸上开花。

我想无数人曾有过这样的体验,发微博时因为带了明星大名,做了一个略负面的评价,就会有粉丝摸上门来劝删或者唾弃。
正因为这样的事屡见不鲜,甚至微博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不能带明星大名,或者很多关键词要用拼音缩写。

明明微博就是个公共社交平台,每个人都该有自我话语权,可粉圈的排他性和战斗力太强,一呼百应地单点爆破这些与它们略有不同的声音。
粉圈内部脑残粉丝有千千万,这些真实的声音却是零零星星,毕竟不可能同一时间会有如此多的反对,又不是竞选总统,这才造成了不敢带大名的畸形现象。

这就是资本的冰冷无情,它利用粉圈,不仅是要赚粉圈内粉丝的钱,更要净化网络,让自己的商品,也就是明星,在大众的视野中完美无瑕,以促进吸引更多的潜在消费者。

这种手段何其无耻,又何其邪教!
畸形的粉圈文化,在我看来就是异种的造神,给教众洗脑,并且不断宣扬教义。
正因为资本冰冷无情,你不能指望它有下限,只要能用的手段,它会无所不用其极。

而大致了解过粉圈的资本运作套路,我们回到耽美圈。

有了粉圈的成功模式,资本又故技重施,在耽美圈也开始推行这一套粉圈文化,这是真正给这个亚文化小众圈带来毁灭性的冲击。

耽美文化发展到墨香铜臭出现以前,一直都是为爱发电,大家没有利益冲突,所以才能恪守成规,维持着不出圈的良好生态。
而资本入侵之后,粉圈文化开始盛行,一部部耽美作品成为粉圈的造神产物,在资本的指挥下开始彼此攻击、排除异己。
越来越多的粉丝涌入,这个圈终于不再小众,逐渐进入大众视野。

由于与主流文化的相悖,国家收紧文娱政策,耽美作为文娱的一部分,甚至是很多直男眼中如毒瘤一般的一部分,也同样必须接受管制,甚至要被管制的更严格。

这显然是性别歧视!
男性的性幻想,不管管制到什么地步,都能轻松地搜索并且获取到,而女性的性幻想可以说耽美就是代表了大部分,却被一再打压,收缩到无处容身,这公平吗?

而资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,一旦看好了粉圈人造神成熟,就开始跟原耽作者买版权,拍摄各种阉割了耽美内容的耽美改编剧,收割一波韭菜。
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,毕竟这些粉圈有可能它们都没投资过,只是因为被其他投资过的畸形粉圈影响,已经形成了畸形的风气,要掌握到手中都易如反掌。

这些耽改剧有质量可言吗?还符合耽美最初以“美”和“真爱”为中心的思想吗?
对不起,至少我个人认为这些剧统统不能算耽美。
破坏了作品的完整性,魔幻改造到符合主流价值观,这根本就是连中心思想都全然不同的两部作品。

前年夏天大爆的《镇魂》,可以说剧情和人物都被更改到不堪入目,以电视剧标准来说都是极差的,只是因为演员够努力、够诚意,有专业精神,才会带火了朱一龙和白宇,造就了顶级流量。

流量经济的盛放,到这时候终于让资本开始对明星粉圈进行调整,使出了更下限的手段。
这也是这次227事件的祸根,原本只是一场粉圈内部的提纯、虐粉、固粉的操作,却波及了无数无辜的人。

何谓提纯、虐粉、固粉?
这其实是一个明星粉圈独有的老套路,为了让粉圈更凝聚,筛选到更核心,以让粉丝更好地被资本控制。

有些明星自身实力较差,最初只能因为剧情中的感情戏被粉丝喜欢。
这种喜欢感情戏的粉丝叫CP(Couple)粉,因为有爱支撑,CP粉会十分活跃,创作出很多衍生同人作品,带动更多人来喜欢明星。
但CP粉的爱,不是只爱这个明星一个人,会一对、两个人都喜欢。
可是资本不能同意,这样的粉丝虽然价值极高,却可能造成粉圈内部分流,而且不容易稳固,这就是最初提纯虐粉固粉的意义。

资本会策划一些事件,引起粉圈内斗,让只喜欢该明星一个人的纯粉,去和CP粉大规模争执,有些CP粉更爱这个明星,在争执中会玻璃心被虐粉,从而提纯,最终实现固粉的目的。

肖战这次事件的最初,显然就是这一套路,他的纯粉和CP粉内部争执,但是它们不择手段、没有下限的操作,却造就了一次史诗级的灾难性翻车。
因为这个没有理智、没有感情的资本操纵粉圈,【滥用】、【利用】公权力,将耽美同人这个已经因为进入公众视野而无法小众的圈子,逼到了退无可退!

在227事件爆发之前,耽美圈经过几次文化管制,只剩下四个主流站点可以放各种创作。
第一,晋江文学城。这个网站高度自我阉割,有在上面看过文或者下载过盗版txt的,应该都知道,这个网站审核极度严格,还有很多屏蔽词。以至于一篇文中经常会有一两章被锁定,或者看着看着突然出现屏蔽词被替代为口口,即使是付费用户,也是一样。这样的网站还是一个正常的文学平台吗?连最基本的连贯阅读体验都做不到,何谈文学性??
第二,Lofter。这是网易旗下的一个产品,本来还是有原耽的,但是因为之前被粉圈举报(对!又是举报!),耽美标签被禁。标签是什么?是搜索发现的关键词,标签被禁代表Lofter彻底失去了原耽,只剩下同人。而这些同人,还会随时没有任何预兆地被屏蔽。这样的平台无法给创作者安全感,辛辛苦苦创作的作品,有人看、有人讨论、有了热度,却在某天悄无声息地被屏蔽到任何人都看不见。Lofter毫无疑问的,早已成为了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。
第三,bilibili。B站为大众所熟知,这是同人视频剪辑创作者的天堂,却也是这些创作者的地狱。多少人曾经历过一夜之间上传的视频失效?创作者的心血和观者热情的弹幕,对网站来说是什么呢?
第四,AO3。这就是这次事件的起源,这个网站是一个服务器在美国的、为爱发电的平台,只接受捐赠不盈利,单纯地为同人作品存在。
这个网站曾经获得过雨果奖,代表其理念为世界文学所认可。而在中国境内,它其实更多的是女性性幻想完整表达的根据地。

由于国内平台的高度自我阉割,女性性幻想作品无处容身,可是女性就不能有性幻想吗?扪心自问,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出口都代表了一种讽刺?
性和喝水、吃饭一样,就是正常人类需求行为,女性性幻想作品,或者直接了当举个例说男男小黄文,已经被管制到除了AO3都不知能流向何方,这真的是一种悲哀。

而就是这样一个耽美同人最后的栖息地,被肖战粉圈的提纯而伤害,导致最终全面失陷,肖战及其粉丝被全网群嘲到底冤不冤?

我们简单分析一下肖战粉圈的行为。
纯粉不喜欢同人文,以该文章涉及淫秽色情为由,举报到国家网信办,以至于这个网站被我国的网络高墙所屏蔽,不使用VPN或者代理等【涉嫌违法的技术】就再也无法打开。

为了更详细、更全面,我们可以倒推根本问题:纯粉为什么会看到同人文?
因为肖战的CP粉在微博发了文章链接,而该链接就是AO3。
这个问题其实又回到了先前提过的,在微博不敢带大名的这个畸形现象。
资本操纵下的粉圈将微博这个公共社交平台圈为自己的地盘,这个CP粉甚至没有带大名,发了一条外部链接的微博都因为被看到,从而遭受网络暴力。
而AO3是一个十分严谨的文学网站,在真正阅读文章之前,甚至会有一个页面对所有读者预警,除非你同意一切预警,并且点击“Proceed”按钮,这样才能看到文章。
在纯粉点击进入观看文章的时候,明明已经默认了预警内容的接受度,为何又以无法接受为由进行举报?
甚至它们为何还要举报努力预警的网站,导致AO3被屏蔽,无法使用正当手段打开?

这个故事讲到这里,听起来有没有很像文化大革命?这些人不就是太平洋警察、网络红卫兵吗?
滥用、利用公权力排除异己,这已经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事件!

网络墙和举报,它们都强大而且有力,是双刃剑,有好处也有坏处,但两者都没有详细规则和明确级别的设定。
这两个制度不分级的最初,都是国家为了各种特殊情况而留下的余地。

从好处讲,网络墙挡住了西方反中反共的思想侵袭,保证了国民思想凝聚,举报则给了更多底层人口公平的可能。
但从坏处讲,墙挡住的是所有灵魂对自由的向往,也将很多新奇、美好的外部思想一并扼杀。

国外大体是什么氛围?自由、民主(资本主义所谓的自由民主的根本是假,但至少言论整体氛围是真)。
国内大体是什么氛围?快餐化、无脑。

墙把14亿人口的思想圈在中国境内,却又不重视思想碰撞交流的必要性,而文娱产业的快餐化直接导致大环境的缺乏思考。
粉圈文化已经是一个鲜明的畸形无脑表现。
很多家长和路人甚至都不会敢相信,自己的孩子会为他们的偶像,眼也不眨地花出去几万几十万,还要排除异己、攻击无辜的人。

但事实就是如此。
为思想设限,就是变相的养蛊。圈内厮杀剩下最强的,最终反噬。
文娱的乱象不是今日才有,227大团结事件只是因为希冀自由的灵魂们,被压迫到了极限。

耽美圈还剩下什么呢?
极度自我阉割的晋江文学城?或者空壳的Lofter?这些平台的存在还有意义吗?
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耽美同人文化受众这一回绝地反击,本来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,这才让肖战粉圈以及背后资本措手不及。

可是造成这一切最重要的原因,还是资本正在试图再现文革!
举报滥用,甚至13岁的小姑娘都能随随便便熟练地卡微博(即举报微博)、举报网站,事态再往下发展会变成什么样?

举报成了一把拿在无知稚子手中的核武器,只要它们不喜欢,就可以毁灭一切!
从此,文娱环境变得人人自危,只要有人不喜欢就能利用举报使你闭嘴,每个人都不敢说话、不敢创作。
而这种氛围一定会逐渐蔓延到其他环境,影响到大众生活。职场、商场……无论何处,举报都将屡见不鲜。
这真的还是举报制度最初存在的意义吗?

所以要站起来反抗!
抵制肖战,本来就已经不是耽美同人和肖战粉丝之间的事,而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!
如果这次事件不了了之,该受到警戒的资本依然以粉圈为刀为所欲为,将有多少潜在风险?
这么多年来,我们被一个个单点爆破,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大团结的局面,如果不把这团危险火焰的苗头压下去,以后的情形将不堪设想!

但是也请理智地整体看待这次事件。
这次事件的矛盾由来已久,经过了几年、十几年的发展才形成现在的格局,因此本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得到一个结果。
推墙、改变举报制度本身,都是太过庞大的终极目标,不会通过一次反抗就实现。
尤其现在由于疫情原因,国际关系、政治关系等都太过敏感,推倒墙更是天方夜谭。
始终坚持希望可以达到的目的,只有遏制滥用利用公权力举报行为!

而这次事件同样应该聚焦到时下热点《外国人永居条例》,引发思考。
由于墙的存在,国内思潮在我看来就是小学级别,毕竟这次事件我们还在这里清扫畸形粉圈,没听说其他国家也有类似事件吧?
墙外思想也不评级过高,就判断为高中级别。
如果放开外国人永居条例,拿什么保证不会被外来人口压缩本地人口资源空间?就靠小学生pk高中生?

个人认为,最好的状态就是国内思想逐渐碰撞融合到一定高度,成为一股凝聚的思潮,再慢慢放开墙的限制,与国外思潮短兵相接,再到逐步争锋,最终真正融入或者战胜。
现在墙越建越高,粉圈生态极度畸形以致影响全网环境、原本自由的良性生态,在这样低端高压的思想环境下,还来谈《外国人永居条例》,何其勇而无畏。

此外,因为被这次事件波及,而参与抵制肖战的所有创作者,都十分令人感佩。
他们原本的时光,都是用于自我的爱好,创作——或者说在大环境压缩下,仔细思考阉割后的创作。
原本就如此艰难的创作环境,还被这样没有道德、没有下限的不择手段而进一步摧毁,还能不绝望地勇敢站起来,都是思想火花的绽放。

甚至几乎未有发声的原耽圈创作者,都同样是高尚的。
原耽创作环境由于资本的大幅度侵入,已经跟资本牵扯太深,很多作者已经拿到了高额版权费。
在金钱的诱惑和驱使下,他们却依然没有倒打一耙,还在为爱坚持,不为资本而动。换位思考,恐怕每个人都很难做到,真诚地为他们震撼。

这恐怕也是耽美、同人文化真正能一直独立存在、并且在资本试图控制下艰难喘息、保持自我的原因,最初的爱,就是很纯粹、永恒不会熄灭的。

希望这次事件不要对任何同人文化的【受众】产生影响,包括创作者,包括观看者,就算你是博君一肖铁粉,同样希望你们可以继续活跃。
墙,是物理层面客观存在的墙,但如果因为事件影响沮丧或者停止了自己的爱好,那跟Lofter、晋江文学城等平台一样,是极度自我阉割,在思想上给自己建了墙。

还记得最早都是为什么会成为同人文化的受众吗?还记得第一次看文、看mv、看图时候的感动吗?
不管是因为什么,都希望大家,不忘初心,方得始终。

最后,针对肖战这个人造神,我们能做的只有抵制,不买他代言的品牌,乃至为以前购买过的这些品牌商品开发票,以期降低他的商业价值。
是不是有路人还觉得他可怜?
那就问一句:
他既然是人造神,有没有尽到榜样的义务?
事件至今已经十天,如果他在前三天真诚地发出自己的声音,或是道歉自己未有正面表率、或是强硬起诉CP粉侵犯他的名誉权,还会发酵到今天这个地步吗?

他是资本的傀儡,资本不敢放弃耽美、同人的市场,所以他至今未有发声。
那么,不发声,就永远失去了发声的机会。

求仁得仁,中文成语的优美,希望每个人都能明白。
毕竟雪崩的时候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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